刘健其实不是去告御状的,他是被皇帝召见的……
当然,内阁李东阳、谢迁也都在,马文升也在,所以王鏊只能在暖阁外候着……
皇帝听刘健说王鏊也来了,道:“叫进来吧!王卿家乃朕的老师,问问他也好!”
这样王鏊也被传至内阁,看见跟他拱手行礼的张镇,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瞪了张镇一眼……
“朕万万没想到,南赣乱局,会迅速糜烂至此啊……最新的军报,你们自己看看吧!”
皇帝将一个奏折传过来……
大家凑在一处看了,人人无不变色……
原来那个号称“土地爷”的人把瑞金周边的武阳围、任田寨、湖陂、瑞林寨、下河寨等比较大的集债乡村全都攻陷了,霸水、常乐水、贡水、锦江一带的农村已经连成一片,农人纷纷拜土地爷,家家出丁,声势浩大,王秩带去的卫所兵,全都泥牛入海……
现在南赣一带已经无兵可用了……
最重要的是,西边的雩都,南边的会昌、长宁、安远,北边的宁都、石城,甚至福建的宁化、清流,赤贫之民,纷纷杀了暗中联络,百十人就敢杀了乡老、乡绅,抱团对抗官兵和乡绅的打手,等着土地爷来分田!
“土地爷”威名四播,乡绅已经不敢自发组织乡勇残杀农人了,他们纷纷卷了细软、携了家眷,跑到县城去避难……毕竟“土地爷”似乎对县城没有丝毫兴趣……
这就是南赣的形势……
皇帝和张镇对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皇帝作为天下的老大,这么大的事总不能不闻不问……
事实上,皇帝的放水态度,已经引起了内阁以及众多文......r#“是的,京营大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生活在干燥广阔的平原、土山,要是跑到暑湿闷热的南赣丛林去作战,根本不如当地卫所的本地人,不说别的,一场中暑就能撂倒一般兵力……
马部堂懂马政,不信你问他……”
“负图,果如忠义伯所说?”
“正是!莫说南赣一带比之云贵,夏季更为闷热,就算云贵一带的土人叛乱,京营过去,确实会水土不服,大半会一病不起……
南赣一带,乱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前抽调的京营精锐,确实一过去就病恹恹的,打起来根本不如本地土人彪悍凶狠……”
谢迁不言语了……
“所以说,当地的卫所兵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撒出去了那么多,全都泥牛入海了……咱们还能指望京营去打胜仗?”张镇这话一出,众人有些尴尬……人人都没办法……
“万岁,要不……换将吧!
王秩确实不堪用……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
“屡败屡战是朕的旨意,原本想着激励一下士气……谁知道一语成谶,真的就没赢过一场……换将?换谁啊?”
“镇北侯王守仁,知兵善战,当年鞑靼人兵锋正锐,王守仁都能做到一战封狼居胥……当然,火器凶猛也有所加持……但总归还是王守仁真将才也!……
是以,臣建议换王守仁,王秩无能,有辱大明神威,该捉回来治罪了……”
皇帝跟张镇对视一眼……
这不完犊子了吗?马负图这是要闹哪样?要让王守仁去打王守仁啊?
“不可!”
“不可!”
皇帝和张镇几乎同时喊出这话……
“镇儿,你......说!”
“万岁,王守仁能在北地大显神威,主要是前期用冷兵器,战力不如鞑靼人,大人也轻敌了,把兵力聚集起来,准备决战……
也正是兵力聚集,再加上臣刚好这时候弄出了大威力的火药,造出了没良心炮和震天雷……这也真是合该小王子倒霉,他们就像一圈羊啊,关在羊圈里,王守仁只是往里面打炮、扔震天雷……再加上这些人和马从未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听过如此巨大的声响……
一时间吓坏了,人马受惊,抱头鼠窜,连炸带马踩,一时间兵败如山倒,王守仁不给他们一点喘气的机会,追着打倒了狼居胥……
你们觉得这样的战例,能在丛林掩映、道路陡峭崎岖,经常下雨,湿热难耐的南方实现吗?
不说别的,火药一下雨泡汤了,一切都得泡汤……贼子躲进山林,人都看不见,怎么打?
所以,南赣一带,谁去打都一样……”
张镇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
马文升无奈问道:“难道这就没办法了吗?”说!”
“万岁,王守仁能在北地大显神威,主要是前期用冷兵器,战力不如鞑靼人,大人也轻敌了,把兵力聚集起来,准备决战……
也正是兵力聚集,再加上臣刚好这时候弄出了大威力的火药,造出了没良心炮和震天雷……这也真是合该小王子倒霉,他们就像一圈羊啊,关在羊圈里,王守仁只是往里面打炮、扔震天雷……再加上这些人和马从未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听过如此巨大的声响……
一时间吓坏了,人马受惊,抱头鼠窜,连炸带马踩,一时间兵败如山倒,王守仁不给他们一点喘气的机会,追着打倒了狼居胥……
你们觉得这样的战例,能在丛林掩映、道路陡峭崎岖,经常下雨,湿热难耐的南方实现吗?
不说别的,火药一下雨泡汤了,一切都得泡汤……贼子躲进山林,人都看不见,怎么打?
所以,南赣一带,谁去打都一样……”
张镇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
马文升无奈问道:“难道这就没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