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将手下的士卒分为两队,一队大多是锦衣军,押送茜香女王等三人先行,同时护送探春以及南安王离开。
为了防止南安王造作,水溶直接一劳永逸给了他一个昏迷套餐。
而另一队以夜不收为主,负责断后。
本来对于水溶要留下断后,其他人都是反对的,不过终究水溶才是这次行动中的首领。
水溶也不是想要单单靠着武力值断后,大晟的士卒毕竟数量有限。
他命人把茜香国的大臣串成了一串串糖葫芦,一路拖着且战且退。
由于高官被一网打尽,一时间并没有人能组织起什么有效的追踪,虽然城中和城外,茜香国的兵力不少,但是乱糟糟的没什么秩序。
水溶有着小地图监测,配合着派出的探子,成功的避开了大部分追兵,就算其他避无可避的,水溶也有办法。
每遇到一拨人就威胁一波,然后打晕一个大臣丢下。
那些不易携带,容易拖慢速度的火器,水溶也没有第一时间放弃。
每到这种时候,就直接拿出来表演一个艺术就是爆炸。
总之,这是大晟的战争利器,是绝不能落到敌人手中的。
既然无法带走,不如物尽其用。
一直快到码头的时候,那些作为人质,同时也有些累赘的大臣已经大都被扔下了。
救治这些中了毒还被打晕的人牵扯了茜香国很多人手。
而水溶这一方甩开了包袱,连行军的速度都增加了许多。
几场大烟花也让大部分乌合之众吓破了胆,仍然敢继续追击的都是茜香国真正的精锐,也是对王室最忠诚的那部分军队。
第一批人手撤退的时候,码头这里还不知道王城的变故,那些锦衣军略作伪装,顺利的带着人质,打着商队的名义出了海。
等到水溶撤过来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消息已经扩散开来!
毕竟茜香国的军队也不是躺平任打的傻子,战斗力还算悍勇,更别说他们的国王被掳走了,又怎么能不拼命。
水溶领着第二波人手撤退到码头附近的时候,前有码头的守卫,后有无数追兵,隐隐对他们形成了合围之势。
水溶知道到了这一步,单纯只是计策已经无用了,终究要以力破之。
水溶抬起望远镜,看到前面的码头火光闪烁,已经被戒严了,茜香国的士兵在四处搜查是否还有大晟的商队。
不过水溶怎么又会留下这种问题,不得接应他的并不是什么大晟的商队,那些只是用来运送第一批撤退的人手的。
水溶看着码头上某些船只上面飘扬的旗帜,微微勾起了唇角。
很好,不枉他支开了锦衣军,看来接应他的人手已经来了!
茜香国的士卒没有搜查出还有大晟的商船和商队,略微松了口气,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防备岸边这个方向。
水溶也不负他们所望,直接带人发起了强攻,一时间火光硝烟箭雨刀光打破了码头上的宁静。
能被派来守卫天香国最重要的港口,这里的将军自然不是什么无能之辈。
他已经听说了王成的变故,而且并不知道他们的大王已经被运走了,还以为被掳走的大王就在这批攻击的队伍中。
自然是一边对大晟咬牙切齿,一边拼了命的厮杀。
他知道,只要他守住了码头,等援军到了,就能拦住这些可恶的大晟人,他们的王就有救了!
“报,追兵已抵达五里之外!”
“报,追兵已抵达三里之外!”
水溶知道,已经没时间了,如果被包了饺子那可就不妙了。
衡量了一下距离船只的距离,水溶直接命人发信号。
一抹红色的信号弹在夜色中格外的醒目,茜香国的将军意识到事情有变,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应对,就被来自背后的猛烈攻击一下子打懵了。
噼噼啪啪一阵枪林弹雨,茜香国的人墙直接倒下了一大片。
看他病,要他命!
水溶接过长枪直接带头开始冲锋。
有他这个武力值高绝的人在前面横冲直撞,大晟的队伍就如同一只锋锐无匹的利剑,一下子就刺穿了茜香国的防守。
再加上他时机挑的巧妙,前后夹击之下,大晟这边的人很快冲到了码头旁边的几艘大船上。
那茜香国的将军险些被水溶的长枪一枪带走,若不是三五个亲卫不要命的挡在前头,恐怕他就要成了那糖葫芦最顶端的一颗了。
他如今被亲兵搀扶着,满是痛苦的转头朝着海上看去。
这一见之下,几乎目眦欲裂。
竟然是吕宋,他万万没想到,背刺了他们的是吕宋的商船。
吕宋难道已经投靠了大晟了吗?
水溶登船之后,看着面前的人露出一个春水消融一般的笑容来:
“丁先生,好久不见!”
不过紧接着,水溶的笑容就变得不正经起来:
“嘿嘿,先生是来接我,还是来接某人的啊?
啊,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让我这形单影只之人真是嫉妒极了!
可惜——”
说到这里,水溶勾起一个坏笑来。
“这神女不在此处,襄王来迟了一步!”
丁嵩很不文人雅士的给了水溶一对儿久别重逢白眼球,有这种不正经的主公还真是他的“福气”!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等色令智昏,见色忘友的吗?”
水溶撇了撇嘴,眼睛里分明写着:
哦,你这话敢当着黄十九那个女魔头的面说吗?
好朋友互相插刀之后,丁嵩才问起正事来。
“你将这茜香国的王室嫡系直接一网打尽了,就不怕茜香国直接乱了,给其他周边的国家捡了便宜?”
水溶笑容中多了一些霸道:
“放心,有了这一遭杀鸡儆猴,我估计,一时间应该没有哪个不长眼色的敢于虎口夺食!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茜香国已经是大晟盘里的菜了。”
“可惜,这茜香国属于海外飞地,离大晟太远了一些,若是派人来任官,容易尾大不掉,实乃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谁说的?
听了丁嵩的感慨,水溶心里蹦出来一个词——
殖民!
不对不对,这叫做带着茜香人民共同富裕,走向“自油皿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