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古代这种交通环境之下,茜香国这种孤悬海外的小国家,如果不是有矿,那还真是没啥大用。
毕竟大晟地大物博,自己国家都管理不过来,又不是地盘不怎么大,国家不少的欧罗巴,也就怪不得自古以来中原地区对外扩张的兴趣都不大。
“话说远了,怎么处置还要看着茜香女王和王子王女能卖出什么价钱了!”
算一卦掩口一笑:
“嘿嘿,贫道掐指一算,一国女王怎么也得割地赔款才能赎回去。
如今咱们既然不要土地,那银子可得多要一点。
当日那茜香国用南安王来敲诈咱们,如今可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赛扁鹊也点了点头:
“不狠狠地敲一笔竹杠,那等小国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水溶伸手感受了一下风向,说道:
“去传令,校准方向,朝着永乐群岛方向进发,注意航速,给我远远吊着茜香国的追兵!”
传令兵领命而去。
少顷,不远处就传来管代嘹亮的声音:
“满帆,满帆,左转舵!
都给我动作快点。”
水溶的双眸之中快速的划过一丝杀意,见到面前的坑蒙拐骗二人组满眼的疑惑不解,又转而化成了笑意。
“有什么疑惑不妨直言。”
赛扁鹊也不客气,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他早就弄明白北静王爷是个什么性情了,自然直言不讳的问道:
“咱们不是应该快点跑掉吗,怎么还故意放风筝?”
水溶和丁嵩对视一眼,然后勾起了三份笑意:
“自然是要干一架!
在以前朝永乐大帝命名的地方,给予他们最残酷的打击。
是时候让他们回忆起中原王朝的可怖了!”
算一卦和赛扁鹊面面相觑,还要再打一仗吗?
丁嵩畅快一笑,补充道:
“这就是王爷的高明之处。
二位可听过诸葛孔明七擒七纵孟获的故事?
王爷这是为了攻心!”
“攻心?”
丁嵩颔首:
“不错!
之前南安王被俘,茜香国意欲和亲。
虽然大晟没有输,但是在外人看来,大晟的威名的确有所折损的,哪怕并没有真正和亲也是一样。
在他们心中,大晟再也不是那个不可挑衅的庞然大物,而是露出了疲态的狮子,那些豺狼虎豹又怎么能不蠢蠢欲动,想要上来分一杯羹。
毕竟,大晟的富庶是如此的诱人。
这名声,建立蕴养千难万难,毁坏起来却只是一瞬间。
除非重新赢回来,还得赢得漂亮,否则无法重拾威名。
如今王爷的目的正是为了这个。”
夸得太多了,水溶有些脸红,丁先生这阅读理解越发的高明了。
既然这么会夸,就请多夸一点啊!
赛扁鹊二人似有所悟:
“咱们在王城大闹了一场,连他们的女王都掳回来了,还不够吗?
我觉得那茜香国的军队肯定被我们杀破了胆子了!”
两人暗暗寻思,这毕竟是直接在王城开花奇袭,然后一路杀穿到码头还从容走人的庞大战果,放到哪里都称得上是奇迹啊!
水溶微微叹息:
“自然不够!
威名的重建需要的不是一次两次的胜利。
杀鸡骇猴,自然是要鸡和猴都心服口服才好。
这些藩属以及异族,畏威而不怀德。他们不懂什么叫用计,只会觉得咱们趁着公主和亲的时候偷袭取胜的行为不够光明正大。
他们会想,这只是一时大意,如果我们早有准备呢?
如果是正面交战呢?
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如此一来,这些异族并不会因此就畏惧大晟的武力。”
赛扁鹊有些费解,小声嘀咕道:
“可是他们正面战场也没打赢过呀?”
水溶一噎,请让他完整的装个b好吗?
丁嵩摇了摇羽毛扇,掩住疯狂上扬的唇角。
请容他幸灾乐祸一秒!
水溶嘴角抽了抽,还是控制住了表情没有裂开:
“这不是咱们大晟出了个意料之外的大聪明嘛!”
在场的人都了然,这指的是南安王爷。
“所以,还要再打上一场,而且,这一场要让茜香国的精锐元气大伤,
大晟要势如破竹、赢得干脆利落,打出大晟海军的赫赫威名,才能让南洋诸国拜服,不敢再有不服之心,挑衅之行。
此战一过,若无意外,西海沿子当可以安定许久了!”
丁嵩补充道:
“而且一定要让西海沿子的边军作为主攻,毕竟王爷不能在西海沿子久留,他们才是能长久威慑南方疆域的。”
水溶和丁嵩没有名言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分功。
西海沿子的水军需要这一份功劳,如果水溶吃独食全吞下了,一来会得罪人,二来其实也没必要。
毕竟水溶已经不缺这一点军功了!
赛扁鹊两人总算完全明白了。
重塑边军的威名,即是重振大晟的威名。
“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论起打仗还得是王爷这战神之后啊。”
算一卦眉毛动了动:
“咱们只能混个江湖,干干跑腿的活计,哪里懂这种大事里的弯弯绕绕,利弊权衡。”
花花轿子众人抬,别人开始夸夸,水溶自然也不甘示弱:
“此次能知道茜香国的官员名单,地形分布等众多消息;并且能打消那大王子的疑心,令此行如此之顺利,全都是仰仗了二位的功劳。
待吾等回去之后,我一定为二位请功!”
风助船行,朝着约定好的岛屿航行而去。
一路上如同老鼠戏猫一般,把身后的汤姆溜得是满腔恼怒。
得了传令兵禀报,知道大晟的水军就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的时候,水溶便命船队放慢了速度,做好接战准备的同时,一路把茜香国的船只引入预定作为战场的海域。
迎着烈烈的海风,水溶勾了勾唇:
“道长不为我算上一卦吗?”
算一卦捻了捻胡须,眯起了眼睛:
“刚中而应,行险而顺,承天宠也,怀万邦也!
贫道自来十卦九不准,不过这一卦想来一定是准的。
大晟此次定会旗开得胜,势如破竹。”
水溶弯了弯眼睛:
“承道长吉言了!”
一转头,帽子上的缨子被风糊了一脸。
帅,不超过三秒!
都是风在打搅。
水溶连忙下了甲板。
虽然有些毁了他帅气的造型,但是这忽变的风向还是让水溶心中一喜。
天时,
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