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楼,做为安庆最好的一家青楼,每天都有大批的达官贵人前来光顾。
这里的消费不是一般之地能比的,安庆本地流传的一句俗语少爷进、乞丐出就是形容添香楼是销金窟最好的写照。
“哎呦,这不是马大少爷吗?你可是好久没来了。”门口老鸨看见马英其两人,马上面带笑容迎了上去。
“少废话,听说你这儿来了批新货,叫出来。”
“马大少爷消息可真灵通,我们添香楼来了四五个新货,各个都水灵着呢,保管让马大少爷满意。”
“那还不叫出来。”
“是,是。棒儿,还不把姑娘们带到地字一号房。”
龟公棒儿马不迭去忙。
“马大少爷好好享受。”
擦肩而过时,马英其狠狠捏了一下老鸨丰满的臀部,那油腻的手感让他大感满足。
离添香楼约两百多米,一间客栈的三楼。
“报告,发现马英其出现。”拿着望远镜的情报员一边看着望远镜中的马英其,一边看着手上的一幅人像画,确认后对行动组长汇报。
夜里子时。
“这小娘们真得劲,舒服。”
“马大少爷,我腿都软了。”
“你看你这个废物样,这就不行啦?”
“马大少爷你雄风盖世,我哪能跟你比。”
“行了,别废话,快点走。”
“哎呦,哎呦!”
“又怎么了?”
“肚子庝。马大少爷你先走,我找个地方,哎呦,来不及了。”
人有三急,三急一来就顾不了那么多。
“臭死了!”马英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前走。
“是他吗?仔细看清楚。”原马家寨大管家看见夜视望远镜中的马英其,立即大声呼喊提醒。马大少爷四个字刚喊出口,刀光闪过,气管和食管被一刀两断。
“看来就是他,所有人按计划行动。”
夜里声音传的很远,自然也传到了马英其耳朵里。
“谁在喊本少爷?”
马英其本能的停下四处张望,但是漆黑的夜里什么都看不见,正要继续行走,一把军刀飞来,从后背直插入心脏。
后方,一个黑衣人迅疾而来,一把扛起马英其,消失不见。
现在是西历1852年11月8日,距10月29日林雪到达已经10天。
现在林雪的前面正站着一个人。
从外貌上看,他和已死的马老太爷和马大少爷很像。
“最终确定了吗?”
“将军,已完全确定,马氏家族直系和旁氏共一百四十二人全部下了地狱。”
“族谱呢?”
“将军,我们从马家寨中搜出了八份族谱,经过比对没有留下一人之后一把火全烧了。”
“好。杜云,从现在开始,你改名叫马丰盛,是马家寨留下的最后一人。土匪攻破马家寨时,你在江南游历,得知此噩号时,日夜不停赶回。”
“将军,我明白了。将军,我的任务是什么?”
“我要你偷梁换柱,掌握住马家寨。”
“有什么困难没有?”
“将军,只靠我一个人?”
“我会派出情报员和特战士兵跟在你身边,一是保护你的安全,二是配合你掌握住马家寨。”
“将军,那就没问题了。”
“下去做好准备,明天你就亮相。”
11月9日,马家寨内。
满地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可是仍然留下了累累血迹,血腥味几天了都没有散去。
大堂之内,土匪在墙上写的话还历历在目。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九个血红的大字,看在在场二十八人的眼里,如同刀子一样刺在心上。
三天前接到马家寨留下的最后一人马丰盛的通知后,十六间店铺掌柜和管理佃户的十二名佃户长在今天齐齐来到马家寨。
“前几天我就听到主家遭了大难,今天一见,如此之惨。”
“马老爷子不是和周边关系很好吗?怎么会出这种事?”
“说不定有外来人做的。”
“我听我手下佃户说,几天前他看到了有一批陌生人出现,至少有几万人,还有洋炮。”
“几万名土匪?不会吧,真有几万人,那还了得。是不是看错了?”
“我也问过他,他说当天夜里确实是看到有几万名装备着火枪和洋炮的人在休息,可是第二天一早在去却什么也没有了。”
“不会连夜走了吧?”
“这可是几万人,行走总会有脚印和马车印,我也去看过了,除了在佃户所指的地方这一处有大批脚印外,其它地方没有任何痕迹。”
“这倒是件怪事。”
“好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脚步声传来。
马丰盛带着七个人走进大堂。
“各位掌柜,佃户长,我马家遭此大难,幸好我在江南游历,才逃过这一大劫。现在马家只剩下我一人,也只能由我担此族长之位,重振我马家。”
没有人说话,他们只是掌柜和佃夫长,主家内部事务,不想死就别开口。
马家寨在此地屹立几百年,虎倒威不倒,谁知还有没有什么后手。这个时候乱说话,恐怕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把各位召集过来,就是一句话:一切照旧。该做生意做生意,该种地的种地,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过去给你们的俸禄和分红我也不会少给你们一分钱。”
一听这话,大家都安心了。
主家变故,最担心的就是这些下面干活之人,听到仍然和过去一样,大家提着的心才放下。
“我已备好了中饭,大家吃过后在走,回去安抚好各自的店员和佃户。我马家虽遭此大难,但马家不会倒,让他们安心在我马家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