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次日早朝,对于洛阳现在的处境,肃宗先做了一番慷慨陈词,说洛阳神都国运所系,当集思广益解决洛阳的城防问题,更何况右相李非和龙武大将军陈玄礼都在城中,国之栋梁不容闪失。接着就开始说太原陷落之后,史思明所率叛军的去向问题,是否威胁长安。
李泌连着被驳了两次,心中已经不爽,看这次肃宗又是空提口号而无实际行动,便直接上前说道:
“陛下,臣还是认为先不用理会史思明,解洛阳之困才是当务之急,时间拖的越久,对叛军越为有利。历来长安都是以潼关天险为屏障,如今通路断绝,洛阳城破则潼关易手,此后我大唐便只能退入蜀地,守一隅偏安。中原腹地落入胡人之手,既对不起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天下黎民。”
话说的很重,肃宗听着也比较刺耳,尽管他心里非常清楚,李泌说的颇有道理,但是对于他来说,三十多年隐忍才换来的权力,绝对不能让他人染指。如果李非守洛阳成功,返回长安之后必然声望更隆,甚至能和自己比肩。
肃宗在心中快速的反复权衡之后,对李泌说道:
“朕也想保住洛阳不破,但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该做的并未耽搁,只是苦于各方受限,还是要看李非他们的造化了。至于打通黄巷坂,酌情再议吧,爱卿不必再提了。”
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员,当李非在的时候,都担心自己那点烂事被李非用神力给挑出来,所以敬畏诚服。如今李非身陷绝境,他们也巴不得李非最好别回来,肃宗这么一说,纷纷上前,一顿马屁乱拍,而后对李泌的建言一顿全方位的驳斥,说他罔顾长安险情,反而只关注洛阳安危。
面对众人斥责,李泌淡然一笑,然后对肃宗说道:
“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臣曾为陛下和太上皇讲解老子之言,陛下一定明白这其中的寓意。如今陛下贵为天子,便身负为苍生立命之责,万不可藏有私念。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没等肃宗发话,便自行转身离去了。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认为李泌狂悖,叱骂之声不绝于耳。
但这些话,却真正的说到了肃宗的心里。
此前李泌一直陪伴太子李亨,以老子之道讲述治国方略,就曾经着重讲了这几句话,朝堂之上越是多用权谋之术勾心斗角,国家就会越容易陷入混乱。身在上位偏重于此,则上行下效,国无宁日;所用之人多是附庸之辈,一些奸佞小人就越容易手握重权,祸国殃民。当时李泌就以玄宗治国为例,鼓励太子放手一搏,争取先行监国,而后逼宫。
李泌对于肃宗来说,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更是助他登基的不二功臣,在李泌离开之后,肃宗回味,暗自觉得惭愧,便直接结束了早朝。
李辅国觉察出了肃宗态度的改变,便换了口风说道:
“陛下其实不必为此烦忧,奴婢也相信李非凭借神助,可以逢凶化吉,若他日洛阳之困可解,正说明李非陈玄礼治军有方,而平叛绝不会是一日之功,那就让李非保持主将的名号,分给他一些人马,正面对决安禄山,借此荡平叛军岂不更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肃宗纠结的心态一下子被李辅国这番话抚平,不住的点头说道:
“对对对,如此甚好。李非既然有神明辅佐,国难之际,当然就更需他为国尽力!那就依李泌之言,让王忠嗣也分出五万精锐骑兵,奔袭安禄山大营。至于黄巷坂山道,让工部派石匠前去开凿!”
李泌也没想到自己那两句话有这么大威力,竟然直接说动了肃宗,看到自己的提议全部得到了满足,分外高兴。但他不知道的是,肃宗初始的目的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换了个手段而已。
王忠嗣的大军还没有离开秦岭山脉,但太原陷落的军报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高仙芝提议应该分兵晋州驻防,防止史思明南下,郭子仪则提议自己率兵前去攻打夺回太原,然后趁安禄山后方空虚,夺回河北道大部土地,并趁机募兵,这样就能对安禄山的背部形成威胁。
王忠嗣正在思索对策之时,肃宗的圣令到了,让他分出五万骑兵急奔洛阳,对安禄山的后方先进行袭扰,减轻洛阳压力。
圣命难违,王忠嗣立即拨出五万轻骑,由郭子仪率领,急行军绕过秦岭直奔洛阳。同时为了保证长安的安全,又遵从了高仙芝的建议,分兵两万驻防晋州,剩余人马继续向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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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别那么乐观,这人那,只要贪念一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他现在要你的股份,将来就有可能要你公司的控制权。最后真把咱们都给弄没了,也不是不可能。”
曲海不同意李飞的说法,直接反驳道。
“今天李飞发脾气了,说要弄死他,我当时挺害怕的。”牛倩倩一旁补充道。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停了一会儿,曲海试探着问李飞:
“你当真有这样的想法?是弄现在这个还是唐朝那个?”
“废话,肯定是唐朝那个,让另一个李非去弄,关键现在不知道那个韦坚人藏在哪儿。”
“找到了不也暂时没办法吗?那个李非现在困在洛阳,哪都去不了,韦坚不一样,他既和安禄山有勾连,又是李亨的大臣,两边都能吃得开。所以他活动不受限,你李非不一样。”
“你看这两本书里面,韦坚出现在长安的时间前后差了半年,一个说是天宝九年八月,一个说是天宝十年春,我们该信那个?那个时候,如果在八月,李非的洛阳守卫战还没有结束,洛阳还暂时没有陷落,如果是在十年春,洛阳已经落到了安禄山的手里,大燕都快建立了。这韦坚跟tm一个鬼一样,连个影子都抓不住。”
“那你有没有想过,用些什么手段对付一下现在这个人?”曲海问道。
“怎么对付,他总得做梦吧,咱们又不能囚禁虐待他,现在法治社会,咱们也都是有头脸的人,担不起这个风险的。”
说到这儿,李飞突然顿了一下。
他想起了此前在鼓楼和李非短暂合体时,身边随行的那些人失去记忆的情节。
“胖子,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把魏坚的记忆给他抹了?”
“大哥,现在还没这项技术,科幻片看多了吧。”
李飞摆了摆手说道:
“不不不,我没开玩笑,还记得之前我们闲聊时,我给你们说过第一次和李非合体的事儿吗?”
“但那只是抹除了部分记忆,你怎么可能大段大段的去把魏坚的记忆抹掉?”
“我想找个办法试试。”李飞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