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郭子仪的五万轻骑刚刚绕过秦岭东进洛阳,远在太原的史思明便得到了消息,直接率兵弃太原南下,直抵潞州,然后按兵不动,虎视晋州驻军。
王忠嗣认为这是史思明刻意为之,借着对晋州的威逼,延缓大军的行军进度。毕竟晋州一丢,叛军便可以一面威胁长安,一面威胁大军后路补给,所以,王忠嗣和高仙芝商议,想要分兵十万,利用晋州的两万守军吸引史思明出战,然后将五万叛军包围,剿灭于晋州之北,杜绝后患。
但高仙芝却认为此举太过于冒险,从溃退的唐军守将得知的消息,这些胡人兵将各个如狼似虎,战力剽悍,且作战经验丰富,即便分出十万兵力,也未必能将其彻底剿灭,即便是惨胜,那对洛阳的安禄山就失去了威胁,得不偿失。
二人争执不下,只好再向肃宗请令。
李泌得知消息后,上书肃宗,说史思明进逼晋州,只是为了迷惑王忠嗣,如果这时王忠嗣对其视若无睹,史思明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毕竟是孤军深入,也只有五万人吗,越是对他无视,他便越是怀疑长安是在诱敌深入。
肃宗尽管认为李泌言之有理,但依然担心万一王忠嗣和安禄山交上手,主力全在洛阳,史思明真的要攻打长安,守卫只有区区不到三万人马,且长安没有主将,所以始终觉得有些不安。便再次召见了屈海,询问他是否有合适的对策。
屈海了解史思明,说此人虽然出身突厥,但颇为聪慧,有汉将之风,平日多好研读兵法,非常擅长用兵的虚实之道,这次史思明放弃太原兵临晋州,应该绝不会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具体史思明要做什么,还要静观其变。至于李泌所言,屈海虽认为有些冒险,但以他对史思明的了解,也颇为赞同。
肃宗拉人壮胆,也算给了自己一点底气,这才再次依从李泌的建议,下旨让王忠嗣率军按原来的计划继续东进洛阳,不用去理会史思明的异动。
王忠嗣和高仙芝接到圣旨,虽然不明白肃宗这么做的理由,但也只能遵照执行。为以防万一,王忠嗣再次抽调一万人马扩充晋州守军,在原地驻留了五天后,才开拔按原计划行军。
洛阳。
自从骑兵袭扰被神炮袭击之后,安禄山便再没有了动静,李非和陈玄礼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轻松。
南市十三坊的铁匠们已经将九州鼎尽数熔炼,因为李非改动了神炮的构造,消耗的铜量增加,原计划铸造十门,结果只够铸造八门,因为火药的存量有限,所以李非便叫停了神炮的铸造。经过近二十天的抢修,原本缺损的城墙已经修补完毕,陈玄礼便将八门神炮移到了正门,一字排开,以防备安禄山的再次进攻。
城中的存粮是李非和陈玄礼二人最为担心的事情,经过近两个月的消耗,如果按照正常的供应量,也最多只能维持一个多月,所以,二人商议,所有难民日常的食量严格控制,以饿不死人为标准,城中守军的配给也降了三成,如此精打细算之下,也只能将维持的期限延长最多一个半月。如果这段时间内王忠嗣依然没有赶到,那洛阳城即便有神炮加成,恐怕也难以维系。
好在很快从潼关传来消息,长安已经派人开凿山石,准备重新打通黄巷坂山道,这时,李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问陈玄礼:
“大将军,你可曾想过,金陡关那些火药是由谁放置?”
平日专注于守城,陈玄礼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李非这么一问,也突然觉得事非寻常。
“对啊!只顾及安禄山了,金陡关被毁,说明安禄山在军中肯定有内应!难道是那些押运钱车的护从?”
“押送的护卫军职最高才是个校尉,当时这些人已经被打散编入守军,他们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关键有人能制备火药,你也看了,当时石蜜之下只有些黑炭,没有硫磺搭配,火药便不能发挥威力,而硫磺调取,只能由主将下令起用,除非由潼关武库令暗地私授。”
“潼关守将乃是前左羽林大将军蓟国公李楷洛之子李光弼,驻守潼关也是由郭子仪举荐,此人治军严整,名将之后,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问题只能出在武库令这个人身上!如果说炸毁金陡关非一人之力可为,那这个武库令就必然是最为关键的人物。”
陈玄礼斩钉截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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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那就会有其他的风险。”一旁的牛倩倩接着说道:
“你如果用这个方法抹掉魏坚的记忆,肯定得需要很长的时间,那时空通道一定还得打开,会不会再有新的人物出现?过去和现在有联系的人越多,越有可能搅得两边都不安稳。”
牛倩倩说的是实情,但李飞心里,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心只想赶紧把这个最大的威胁剪除,越往后拖,后果越难以预料。但李飞并没有直接反驳牛倩倩,而是想了想后,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聊到深夜,也没有形成一个一致的意见,唯一达成的共识就是先走一步算一步。
李飞回到办公室,看着电脑屏幕上两世为人正在乐此不疲的过材料副本,突然灵光一现,向李明新要了一个排名靠前的账号,然后给两世为人发去了一条私信。
“兄弟,能不能让我加你的帮会?”
“你不是黑风寨的吗?挺厉害的,干嘛来我们这儿?”
“我听说你认识游戏公司的人,知道这游戏怎么玩儿,所以想跟着你混。”
“你战力挺高的,但我们帮会现在不缺人,要不等等?有人退了我通知你。”
“哥,也行。以后有什么内幕消息提前告诉一声,行不?”
“卧槽,我tm不是托儿,我也不知道后面会更新啥,我更不认识游戏公司的人,我只是对历史比较了解。”
“哥,不用解释,我都懂!我嘴严,不用担心。”
李飞在故意挑逗两世为人的情绪,他知道,对他这样的诘问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因为整个游戏都在以历史的变换为走向,和两个魏坚计划的契合度越高,就越能让他的自负感拉满。
果然,两世为人看上去有些生气了。
“老子不需要你嘴严,实话告诉你吧,这虽然只是个游戏,但是根据史实走的,你们感受不到唐朝历史其实一直都是在变的,所以你们就玩不明白,懂不?就是说你们脑子里关于历史的那点东西,是跟着我这个全服第一走的。”
魏坚此时的言语中,优越感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