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四合院五小君子!!
张家的饭局直到凌晨一点,也就是农历大年初一凌晨一点才散去。
张家的孩子们是早就睡了,聋老太被傻柱送回家,张奶奶也上了炕。
新年钟声敲响之际,张沈飞和张沈亮,傻柱几人出门,在四合院中院聚在一起放鞭炮。
不止他们,还有四合院其他的青壮年,还有四合院其他人的人们。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火药特有的气味,不算好闻,但却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味道。
易家和阎家屋里,熟睡的小家伙们被鞭炮声吵醒,又被母亲轻抚着背部重新哄睡。
院子里,大家彼此互道新年好。
天空开始飘起洋洋洒洒的雪花,所有人心中涌现出同一个,朴素而又殷切的期盼。
瑞雪兆丰年,今年,一定会是个好年景。
四九城的规矩,大年初一不走亲戚,张沈飞带着几个侄子,抱着张卫国一路直奔厂甸庙会,一切消费由他买单。
小伙子们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如此挥霍过,高兴疯了,最后一人买了两样东西,回到四合院之后,又在二哥的带领下,开始鞠躬谢二叔。
十年过去,
小伙子们早不复之前的青涩,最大的张平安已经二十一岁,往下依次十九,十八,十七……
因为营养充足,张家的小子们没有个头矮的,十六岁以前的各个都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儿。在这个年代,这是非常少见的。
四合院众人看着十大金刚如同小白杨一般站在张沈飞对面,吼的那震天响的“谢二叔”撕破晴空,不由得打了干寒颤。
张沈飞打小儿是四合院一霸,东城区战神,肯定不敢得罪的。
但是张沈亮呢?
待到想起来貌似好像有那么点儿陈年旧事,立刻琢磨着是该找个日子,提点礼品上门和解一下。
虽说这些年张沈亮没表现出来,但手里拎着锤子瞅谁都像钉子。
冤家宜解不宜结,张家有子初长成,这个时候做低服小不丢人。
于是,接下来几天里,张沈亮莫名的被好几个人邀请喝酒,吃饭,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连着喝了两顿大酒,挨了媳妇儿几个电炮之后,他终于受不了,找到弟弟倾诉自个儿的烦恼。
“是从大年初一开始的?”张沈飞捏着一支香烟,并不抽,只是把玩着。
“没错儿,大年初一晚上开始,那天晚上是许大茂请我喝酒,然后就陈老四……”张沈亮掰着手指头挨个儿数着,眼中满是疑惑,“我平时跟他们关系一般啊,这怎么还一个个上赶着请我了???”
他想不明白,张沈飞却是一下就想通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他微笑着拍拍大哥肩膀:“您就受着吧,就您这样的烦恼,一大爷想要还要不上呢!!”
“啊??其实喝酒也就罢了,主要是受不了你嫂子……你知道的,她老打我。”张沈亮委屈巴巴,谁家老爷们儿老挨女人打啊。
“大飞,你说咱四九城不都说老爷们儿就是天吗?怎么你嫂子就不知道尊重我呢???”张沈飞很烦恼。
张沈飞偷笑,看到大哥幽怨的眼神袭来,连忙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大哥您得这么想啊,老爷们儿就是天。我大嫂今天敢打天,明儿就敢打天下。
你跟着她啊,就擎等着享福去吧!!”
说完,拍拍大哥的肩膀,回家哄孩子去了。
……
大年初二,
张沈飞带着大哥,大嫂和田小枣,张顺遂,何雨水抽空去了一趟房山,看望了小舅和小舅妈。
何雨水已经跟张顺遂定了亲,这次过去有认亲,认门的意思。
剩下的八大金刚过年收红包收红了眼,磨磨唧唧的也想跟着去房山,再干一票大的。
被唐大妞一人一脚踹在屁股上,大的倒退一步,小的直接给干趴在地上,站起来后,老实的跟着老太太留在家,不敢再提上山的事情。
走之前,唐大妞给做了菜,再加上过年时候做的炸货,腊月二十八蒸的海碗大的纯白面馒头,全都放在笼屉里,中午找个金刚给热一下就能吃。
张家几兄弟都会做饭,虽然不会做大菜,但家常的吃食都是会一些的。
兄弟俩带着媳妇儿和小辈,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还有专门给小舅妈带的梳头油,早上八点从四九城出发,一路坐了客车,又转驴车,终于在午饭前到达房山。
张沈飞和张沈亮给钱铁柱家的孩子包了红包,吃了小舅妈给做的丰盛的农家饭。
小舅妈以前在四合院是见过何雨水的,但这次见面是以长辈的身份,又不一样。
当即拉着何雨水的手,夸她长得漂亮还在烟厂上班,是个好孩子。
“我们家顺遂找了你,真是掏着了!!”
说着扭头又看张顺遂:“你小子可得对雨水好点儿,要是对她不好,当心我让你舅爷爷揍你!!你爸爸这辈子就一个疼老婆的优点,你可得好好学着。”
一番话敲打了张顺遂,抬举了何雨水,又给张沈亮的怕媳妇儿换了个体面点的说法。
张顺遂点头如捣蒜,直言一定对雨水好,不离不弃。
“打小儿我就喜欢雨水,还记得小时候整个院子吃奶白面包,就雨水没有,我专门把自个儿的分了一半给她。”
“是个好样的,打小儿知道疼媳妇儿。”小舅妈表示很满意,掏出两个红包,分给他和何雨水。
何雨水第一次上山,听说有积雪的时候适合打兔子,立刻心向往之。
钱老森于是安排钱铁柱带着她和张顺遂进山,其他人则是在家聊天。
“去年秋天白薯丰收,可算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
老百姓们吃饱了饭也有力气干活,再加上去年入冬之后下的这几场雪,想来明年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钱老森抽着旱烟感叹。
“可不咋滴,秋天的时候白薯大丰收,大家都吃的饱了,在炕上也有力气。
到现在咱们村都有十七个妇女怀上孩子了,我听人说这样的情况不止咱们村,公社其他村也是这样。有人还专门给这一批怀上的孩子取了名字,叫什么白薯小孩。”
舅妈一边收拾着要给张沈飞他们带走的榛子,一边感叹着。
在过去的三年中,因为吃不饱饭,他们公社基本没有新生儿的降生。
岂止岂止是他们公社,全国范围之内新生儿的数量也急速减少,从1959年的一千六百万,下降到壹玖陆壹年的九百万。但很快,一九六二年开始,新生儿开始强劲反弹,进入建国之后第二波婴儿潮,人数更是达到惊人的两千四百万。
1963年更是登峰造极,新生儿达到了2975万人。
孩子意味着希望,有孩子也就意味着以后总有期盼。
有了孩子,一个家庭才会有奋斗的动力,也才会有老有所依的仰仗。
这也是为什么,国人总要有生个孩子的执念。
一家人围在一起喝茶聊天,最后忍不住一起感叹道:“熬过来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熬过来了。
以后,咱们一定会是过不完的好日子!!!”
……
小舅家离得远,一来一回一整天就过去了。
到了大年初三,一大早,刘光奇就挨家挨户的找人。
提出他本人好久没回四合院,很是想念兄弟们,五小君子要不晚上一起聚一聚??
张沈飞几人自然欣然答应,夜里七点半,五人齐聚傻柱家北屋。
自打娶了刘岚,傻柱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不说别的,屋子里再没有臭袜子的味道,床单的颜色也能回归自我。
人陆陆续续到了。
许大茂带来两瓶刘伶醉,傻柱做了一大盆的水煮鱼,油炸花生米。
刘光奇带来的是石家庄特产扒鸡,阎解成这次也不差事儿,端来一大盘的酸辣土豆丝。
至于张沈飞?那更不用说了,几根哈尔滨红肠足以秒杀所有人的东西。
看到一大盘酸辣土豆丝摆上桌,傻柱又开始嘴欠:“哎呦喂,我说解成现在日子也真是好过了嘿,居然弄这么大一盘土豆丝,这不得用二斤土豆??给我阎大爷知道了,不得晚上梦见被土豆追?”
阎解成被他说的很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哎,不说我爸了。
这不我跟于莉搬到前院倒座房住了吗?跟我爸他们分开过日子。以后啊,就不按照他那一套来了。”
这么多年跟着兄弟们混了多少吃喝,别人不说,他自己心里也不是不明白。
只是当时手里没钱,只能装傻充愣,把脸皮从脸上抹下来,揣进兜里。
好在前段时间于莉生孩子,收了点礼,又从她娘家借了点钱,两口子总算现在搬了出来,在十平方的倒座房置办出一个新家。
十平方的屋子小是小了点,还要隔断出做饭的位置,可也比以前那个耗子洞强。
更何况,这个不大的家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什么事情都能两口子商量着办,再不用看他爸的脸色。
虽然离得近,也就是一抬脚的功夫,但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也就逢年过节的过去一趟父母那里报个到。
“你丫的,早就该跟你爸爸那个老西分开了。这些年,因为他拖后腿,你的名声都坏完了。”听完阎解成的话,傻柱点评。
许大茂却不傻:“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我看阎解成你也不傻,一斤土豆两分钱,你这一盘酸辣土豆丝连油带盐的,加起来不超过五分。”
而他自己带的两瓶刘伶醉,加起来价值六块钱。
傻柱的那一大盘鱼和油炸花生米也得一块多。
张沈飞的哈尔滨红肠就更不用说,不远千里而来,不说价格,只说四九城压根儿就买不到。刘光奇的扒鸡也是一个道理。
相比起这些,阎解成还是赚大发了,随便吃几口菜,喝几口酒就稳赚不赔。
分析完,许大茂总结:“你这可真是花小钱办大事儿。”
被许大茂直言不讳的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阎解成很是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家底儿微薄,跟兄弟们比不了嘛……
再说了,咱们都是自个儿兄弟,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说说心里话,不在意这个。”
“嘿,这几句话说的还真有阎大爷的风范。”傻柱迷过味儿来,也忍不住咂摸一下嘴。
“嗐,不说我了,说说大家。”阎解成开始转移话题。
“就说你,我们要揭露你丫丑陋的行径!!”傻柱振臂疾呼,引来一众笑声。
几个人逗着闷子,气氛似乎回到了几年之前。
“咱们四合院五小君子在一九五二年组成,当时可以称得上是南锣鼓巷一带的青年才俊之典范。
想想看,那时候贾东旭因为咱们不带他玩儿,心里多憋屈的慌呀。”
“可不是咋的?!每次咱们在一起喝酒唱歌,他就躲在外面抠门框。有一次他抠门框抠的实在太厉害,我还跟大飞哥逮住他,让他赔了三毛钱的修门钱。”傻柱抿了一口小酒坏笑着。
“没错儿,我还记得贾东旭当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恶狠狠的发誓,说什么莫欺少年穷!!!”许大茂也笑。
阎解成一声叹息:“唉,当时大茂哥你还说他现在嚷嚷莫欺青年穷,以后说莫欺中年穷,再往后还能说莫欺老年穷……
可谁能想到,他才三十不到就走了呢……”
“早知道他是个短命的,我当时就不那么说了。”许大茂罕见的没有嘴欠,眼神中有一抹落寞。
“得亏张翠花那个老虔婆嫁给了老秦,又生了秦老二,要不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这老寡妇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傻柱之前跟贾张氏是死对头,可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点心疼起对方。
几人喝着小酒,聊着四合院这十年来的巨变,感慨万千。
刘光奇心里有事儿,不禁多喝了几杯,没多久就大着舌头说出心中的烦恼。
“兄弟,要我说兄弟,你这事办的也忒不是玩意儿。
你说,虽然你爸爸平时老打你两个弟弟,但是对你确实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吧?
你是不知道,就因为你出的这个事,三大爷他们背地里都笑话二大爷多少回了。
你是当儿女的,老人即便有错,你也不能这么办事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