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朱由检进到了客厅。
    很快，墨如玉就被叫了出来。
    “墨如玉见过陛下。”
    对于陛下的突然到来，墨如玉也有些诧异。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
    她现在已经是大明的臣，规矩还是要准守的。
    “嗯，墨姑娘呆着可还习惯？”
    “你的伯爵府正在修建，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住进去了。”
    “若是有什么需求可随时和朕说。”
    “朕尽量满足。”
    瞧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妹子。
    朱由检笑着点了点头。
    他对于墨如玉还是挺有好感的。
    墨家虽然在思想上和的皇权有着不小的矛盾。
    但他们所追寻的理想哪怕是他这个帝王都有些心生向往。
    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一个美好且人人互爱的世界。
    除了不太现实基本没啥缺点。
    “谢陛下。”
    “我其实只需要有个搞研究的地方就可以了。”
    “其他的我并不怎么在乎。”
    对于朱由检的大气，墨如玉则是干脆地摇了摇头。
    她又不是贪图享受之人，加入朝堂也不过是为了给墨家找个出路。
    再者，她现在已经有爵位在身，哪能贪得无厌。
    “这就见外了。”
    “不过朕还是很开心看到墨家能做出改变。”
    “世间两大显学已经废了一家，朕不希望两家都废了。”
    “好了，说正事吧。”
    “朕也不卖关子，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那烧水驱车之法。”
    “相信你也知道工部正在大力研究这东西，但效果并不算好。”
    “听闻你们墨家内有这等技术，故此前来一问。”
    “不知墨姑娘方便否？”
    朱由检瞧着墨如玉还是有些拘束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主动。
    想了想干脆将自己的来意直接讲了出来。
    他清楚墨如玉现在肯定还没有完全相信朝堂。
    这个没办法，只能是慢慢来。
    “烧水驱车...”
    听着这四个字，墨如玉顿时眉头微皱。
    她已经入职工部又借宿在宋应星家。
    自然清楚工部的几大项目。
    光是去年工部消费在这上面的经费就高达四百万。
    进度的话只能说一般。
    估计还需要好几年甚至十年才能勉强搞定。
    毕竟墨家可是研究了近三百年才将这东西勉强实用。
    “陛下，你可知这烧水驱车之法会带来什么吗？”
    墨如玉沉默着寻思了很久，好半天才重重吐了口气转头问道。
    带来什么？
    听见这个问题，朱由检顿时愣了愣。
    这不就是个运货的工具。
    “交通便利。”
    “各州府之间能够紧密连接，并最大程度减少转运粮草的损耗。”
    想了一会，朱由检缓缓开口把他能想到的讲了出来。
    这是都是之前他和太祖聊天时所听见的。
    “确实，这技术能够让交通便利不假。”
    “但还有一层陛下没有看见。”
    “上上上一任巨子在完善这烧水驱车之法时候就做出过预警。”
    “称这法子必然会引起天下格物之道的变革。”
    “甚至是改变战争的走向。”
    “若是使用不当，会造成天下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所以，墨家在完善出第一代可用的烧水驱车之法后便将这技术封存。”
    “以防止落到有心之人手里。”
    墨如玉听完暗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补充道。
    若只是让交通变得便利，墨家早就将其拿出造福百姓。
    可是，这技术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若是结合火器，能发挥出何等战斗力她根本不敢细想。
    “这...”
    听着墨如玉说的，朱由检有些不太明白。
    这些太祖都没有和他说过。
    但看墨如玉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不由得心里一紧。
    早知道今日就不偷偷跑出来，还是应该把太祖带上。
    现在好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在朱由检也聪明了些，知道再聊下去要露馅赶忙转移了话题。
    “墨姑娘说的那都是以后的事。”
    “再者，这天天打仗死的人也没见少。”
    “朕好奇的还是这烧水驱车之法到底要如何运行。”
    “实不相瞒，朕是从我哥口中知道的这件事。”
    “我哥喜欢玩木头，所以魏忠贤搜集天下奇书送给了他，而在其中某一残本上有过这技术的相关介绍。”
    “但其内容丢失大半，我哥尝试着修复也没有太多头绪。”
    朱由检小撒个谎，把事往死去的朱由校身上一丢算是完美闭环了。
    反正人都死了没人知道他说的真假。
    旁边的墨如玉听完挑了挑眉很是诧异的看了朱由检几眼。
    “那陛下的眼光确实独到，只凭借残本就发现这技术的价值。”
    “还投了这么多钱到这个无底洞中。”
    “至于这烧水驱车...”
    “其实没陛下想的那么神秘。”
    “跟我来吧。”
    说着，墨如玉就招手示意朱由检跟上。
    宋应星很识趣，没有跟着去。
    朱由检见状也只能带着王承恩和两个侍卫跟在了墨如玉后面。
    七拐八拐后，前面已经能瞧见府内的膳房。
    瞧着房顶的炊烟，似乎正在煮着东西。
    “进来吧。”
    “陛下想知道的都在这了。”
    墨如玉推开门，笑着招了招手。
    这下轮到朱由检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他是来看烧水驱车的法子，可不是来吃饭的。
    还是说...
    这宋应星的府上有暗藏的密室？
    但也不应该啊。
    自从宋应星上次出事后，府上的锦衣卫已经翻了好几倍。
    若是有密室早就被锦衣卫发现了。
    有些摸不清门路，朱由检定了定神不动声色的跟着进了厨房。
    左右看了看，确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陛下，所谓的烧水驱车原理非常简单。”
    “你看这灶台上现在正烧着的水壶。”
    “说说看，陛下你瞧见了什么。”
    墨如玉也没卖关子。
    等到朱由检进来随即抬手指了下灶台上正烧着的水壶。
    顺着墨如玉指着的方向，朱由检看了过去。
    只见灶台上一个铁制的水壶正被烧着，上面的壶盖子还在不断蹦跶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水...”
    “烧开了。”
    “其他的朕没就没瞧见了。”
    朱由检盯着看了好一会摇摇头说道。
    这不过是普通的水壶普通的灶台。
    和那技术能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