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人民万岁(下)
作者:快活医生   全球高考:谁说历史无用?最新章节     
    整件事情到底是被平息下去,一面用秦军镇压,一面用报纸主导舆论阵地,几个敌国间谍不得不潜伏起来,不敢有大的动作,随着欧罗巴那里的锦衣卫一封密奏上到军事统计司的房玄龄那里,彻底揭露了这些敌间的藏身地点,到了这里事情就好办得多,直接派锦衣卫抓人便是。
    但是叶云一怒之下病情更加严重、以至于无法出席迎回二位考生的典礼。
    是的,卢安、常峰终于要回来了。
    毕竟抓了欧罗巴的间谍,她们面上也不好看,本身理亏。
    虽然欧罗巴也拿锦衣卫说事。
    可你没抓到呀?
    没抓到就是没有!
    于是乎卢安、常峰二人经过安排,在一月份的时候引渡回国。
    一月十六日,庆吉城外,二位考生拖家带口地下了马车,十几个人抱成一团痛哭流涕,常峰倒好,卢安是拖家带口的,于谦领着徐达、岳飞欢迎,见到此二人心中一惊。
    仅仅五月,原本珠圆玉润的二位考生瘦削得不似人形,跟个火柴棒一样。
    心惊之余便是愤怒。
    就算看不起龙国,觉得龙国一定会灭,也不至于这样吧?
    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奇怪,但实际上已是平常。
    这群人早就不要脸了。
    于谦几人不知道的是,这是欧罗巴等西方列强的一贯作风。
    君不见巴黎和会龙国代表之事乎?
    不说巴黎和会,便是二战时期英法对德国采取绥靖政策的时候,也没在乎过捷克斯洛伐克的意见。
    慕尼黑协议是英法与德国签订的协议,协议内容是割让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地区给德国。
    这场会议是对捷克斯洛伐克的领土裁决,但是作为受害者的捷克斯洛伐克连出席的机会都没有!
    捷克斯洛伐克不是没有派出代表,而是根本不让他进门。
    会议召开的时候,捷克斯洛伐克的代表也被带到了会议大楼,但只能呆在会议厅隔壁的房间里坐冷板凳,等待最后的判决。
    谁能想象他此时的心情?
    自己的祖国在会议厅内任人宰割,自己只能在会议厅隔壁坐冷板凳干看着。
    第二天凌晨一时,英法德意四国在把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区移交德国的协定上签了字。当希特勒和墨索里尼走出“元首宫”后,捷克政府的代表才被叫进会议厅。
    几小时后,捷克政府正式宣布接受慕尼黑协定。
    所谓毁灭你与你何干便是这个道理。
    他们这么干也只是故技重施。
    很平常的事情了。
    二位考生分别安置,倒也没有闹事,比较配合。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民间始终有些舆论针对二位考生。
    只是这次的舆论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倒不是说有舆论有什么新奇的,只是报纸上并没有向以往那般直接发文章压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没听见,还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舆论继续发酵,直接影响朝廷议和之事。
    原本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停战议和嘛,约个一年再打,二位考生都放回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于是内阁里再次召开第二次内阁扩大会议,准备琢磨一下细节问题。
    “殿下病情好了一些,不过依旧不能亲自理政。”长孙无忌轻叹一声,复又埋怨起诸葛亮来:
    “非常之时,不应该行非常之事吗?那件事情就不应该让殿下知道,这下好了,怒火入心,一病不起。”
    “胡闹,若真的越过仁王随意调遣兵马,岂不是乱了制度?仁王权威何在?”诸葛亮当即反对:“不说这个,倘若以后有了战事,紧急时刻听谁的部署?”
    “自然是仁王殿下的。”
    “前线信息传递本就迟缓,倘若我们这里收到消息说仁王被困,连忙调兵去救,而仁王之围已解,后我们一步发出军事部署,那时军队已经开拔,联系不上怎么办?”
    “好了好了,吵什么?”于谦起身主持整场会议:“先说要紧的,到底怎么议和。”
    “二位考生以及除了张松之外的被俘人员俱已归还,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归还二位考生本就顺理成章,据使者所说,先前迟迟不归还乃是担心仁王殿下不想让二位考生归来,所以来迎合殿下,现在殿下主动要求,便尽数送回,倒是让秦桧的算盘落空了。”
    长孙无忌继续开口不停,待他说完以后,于谦与诸葛亮皆沉默以对。
    眼下难事只有议和,但是长孙无忌只挑大的方面说,细节一点不提,摆明着是让他们开这个口子,又不傻,谁会上当呢。
    不过也不能让场子冷下来不是?
    诸葛亮当即说起了一件于此不相干的事情:“于大人要不要带着御史台清查一下报纸吧?这几期的报纸你们也都看了吧?以往报纸上从未有过说我们中了妖邪,而现在不知道是谁发了一篇,明明白白地刊登在官报上,莫不是敌国间谍混入了六部?”
    “这不很正常吗?朝廷里想和的多,想战的也不少啊。”长孙无忌言语间有些嘲讽道:“先前战时,那些主和派很是动感情,显得主战派无力抵挡,现在开始议和了,这些主战派成了在野党,和先前的那些主和派一样动感情。”
    “不能查,若真的让御史台强行介入官报,不正好做实了我等是仁王殿下身边的奸臣了么?连普通文人说话都不让。”于谦轻叹一口气。“倘若我们真的是奸臣,真的一心求个安稳,清查控制舆论也无不可,可此时议和,也不过是为了稍作修养,积蓄粮草,并非为了偏安一隅。”
    “说到底,还是殿下的错,把民心看得太重了。”长孙无忌语出惊人,把矛头对准了在后宫养病的叶云:
    “太宗皇帝李世民有言:“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既然君为舟,便不可任意地随着水流而走,应当争流向上,倘若水往低处流,那舟也要跟着去么?”
    “当然不可!舟是要控制航向的,不能被民意所绑架,不能一昧地跟着民意走。”
    “殿下以为议和是民意,而自己又不愿意议和,所以才这般为难,殊不知民意复杂,岂是这么好辩驳的,又不能知晓天下所有百姓的想法,能传入殿下耳中的也就庙堂上的几个土着而已。”
    长孙无忌此言虽然惊人,言语中多有批驳叶云的意思,但也引得诸葛亮于谦二人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简单来说,叶云理论与实践结合得不够好,没有成功地将理论运用到实践中去,只是拿着书本上民心所向,天下无敌的道理照本宣科。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阵的喧哗之声自远处传来,待到值班禁军禀告过后才得知一些民众以及六部属官聚集起来,趁着内阁开会的时候把宫殿包围,乃是要求当面问事。
    三人听后立即分析这到底是不是又是敌间搞的鬼,该如何处置的时候,只见邓艾匆匆来报,口称抱歉,说是参与此事的不止有六部人员,还有一些中下层的禁军官兵,这些官兵大约数百人,聚集在御道要公开上书。
    喧闹声越来越大,于谦皱起眉头细细思考了好一阵子,最终以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会不会是殿下?”
    “怎么可能?”长孙无忌一时气急,也顾不得什么皇亲国戚的身份高贵,张口便是粗鄙之语:
    “他要是真有这个脑子能想出这招逼迫我们不议和,我把我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诸葛亮倒是一反常态十分镇静,只坐在位置上轻摇羽扇,若有所思。
    无奈三位首相只能派人再去问一问门外的民众,让他们派个代表过来讲,并让邓艾将官兵们的上书交到内阁。
    随着一番操作进行,宫外的喧哗声到底是少了几分,三位首相严阵以待地接见民意代表,却在见到民意代表的真面目时大吃一惊。
    “萧何?”长孙无忌见到来者竟然是萧何,心中更是愤怒:
    “好你个姓萧的老头子,平时一句话不说,怎么现在突然做这种惊天之举了?是嫌你这个实相名不副实,想要做个名实相符的首相吗?”
    “平日不发一语,正是为了此时。”萧何头发花白,却身形巍峨,对着诸葛亮行礼道:“见过丞相。”
    诸葛亮连忙起身还礼,待到回身坐下时,却被萧何拦住,不过也没多问,就这么站着。
    但见萧何转身正对长孙无忌,拱手相对不卑不亢道:
    “老夫辅佐汉王以布衣之身,提三尺之剑而取天下,敢问在座的各位,真当老夫没能力抢这个相位么?”
    萧何音量不大,却压得长孙无忌和于谦喘不过气来。
    因为萧何说的是实话。
    除了诸葛亮,真的没一个人能和他抗衡。
    一人身兼六部总长,平日不发一语只办实事。
    一动而天下惊,安居则天下息。
    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今日来此,只有一问请几位相公赐教。”萧何朗声道:
    “其一,便是卢安、常峰二位被俘,加之昔日八国联军之日,此乃国耻,非刀兵不可清洗,现在议和,不怕被人耻笑么?”
    “你脑子有病吗?”长孙无忌抓起砚台掷于地下,嘶吼道:“清朝的事情与你何干啊?便是迎回二位考生,不也是灭了拿破仑贞德凯撒三个兵团的结果吗?这难道不算以刀兵清洗国耻?”
    “那要是议和之后泄了心气不愿继续战斗如何?”
    “那我便一头撞死在这内阁办公楼前!”于谦厉声呵斥道:“你既然掌控官报,便将此话告诉天下人,倘若日后真是泄了心气,我便以血荐仁王!助国家复兴!”
    “若是于大人死后心气仍然不能重新提起,又该如何?”萧何毫不退让继续追问。
    “难道真要我现在撞死在这里,才能证明我的一片赤心吗?”于谦更加愤怒:“就你萧何萧大人是辅国良臣!我们都是奸臣吗?打了这么久,朝廷钱粮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出这种胡话来呢?”
    “老夫自然知晓内阁之中,朝廷上下不乏愿意追随殿下之人,只是大家各自立场不同,选择不同罢了。”萧何扬声以对:
    “可今日老夫借官报发动百姓,借六部总长之职联合六部官员,就是为了让殿下知道,天底下尚有一股英雄气,千秋凛然!”
    内阁中的几位大臣全都失声以对,表情各异。
    有人长叹一声,有人轻笑不止,有人侧目怒视,有人严肃不语。
    “接下来就看殿下怎么做了。”诸葛亮悠悠一声,再无言语。
    前面如此喧闹,叶云也无法在宫内修养,在木明河的搀扶下,走上了巍巍宫楼,而这引发了新的高潮。
    叶云看着门外汇而成的人海,听着他们声嘶力竭地不断高声呼喊的:“仁王万岁!”
    声音震耳欲聋,紧张、害怕等等一系列激动情绪涌上心中,终于他也学着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一样,拖着重病之躯体,在宫楼用尽全身力气喊出:
    “人民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