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下人都将女人的点点滴滴看在眼里,只有这不知名的王爷,
还觉得自己一生光明磊落,却不知身边娇滴滴的女子是蛇蝎毒妇。
何南川为地上女子惋惜,也跟着那群议论纷纷的下人痛恨咒骂那旁边娇滴滴的女子,
觉得这种蛇蝎毒夫根本就配不上那王爷一身的磊落,
当然对于王爷的这种行为,也希望他有机会战死沙场,
要不然怎么会帮着别人杀害自己王妃和王妃腹中的孩儿?!
他似乎感受不到这有怨气,怨气又能如何?
那曾经对自己山誓海盟的人,现在却是双眼布满了血红丝,
整个人显得癫狂而狰狞,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熊熊烈火男人依旧不甘心,仿佛不看到女人那烧焦的尸体都无法放心,
他此时狠辣伶俐,不近人情,仿佛任何人都不相信,不愿靠近。
不知为什么眼前一黑,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小屋,好像下过雨,
窗前的地上一滩积水,刚好映出自己的样子,眼圈有些发黑,下巴上的胡子没有剃。
不知道为什么,看过这视频以后,他觉得自己有几分颓废的样子,
而视频中的内容也慢慢的模糊起来,手中的烟那烟灰悠然的落到了床头的地上。
“公子两位夫人已经回来了,是安排在你先前提过的那个最大的院子,有两个小院子那里吗?”
女死侍王菊一边敲着门,一边问询。
“是的,你安排吧,安排完记得来我这里。”
河南川江烟掐了他感觉一晚上都没睡,快天亮的时候从那个视频故事中走出来的时候才勉强眯了一会儿,
很快就被这女子的问候声吵醒,她想骂骂咧咧,想重新再睡,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不可以。
外面的雨停了,地上的积水还在,可那东方妩媚的阳光,仿佛骨子都揉着让人讨喜的景象。
“砰砰砰砰砰”
王菊小心的敲打着门,她想让公子知道自己来了。
“不用敲了,门还没锁!”
突然间,王菊就觉得有些人真奇怪,但不管如何,公子还是轻易的吸引了她的注意。
外边的下人已经熙熙攘攘的在人群中忙碌开来。
“外面的人们都在准备早餐,你想吃些什么?”
王菊想试图打开两个人的尴尬场景。
“吃饭而已,不用太当回事,你看着安排就行。”
主人随意的一句话,让王菊风姿卓越,精神抖擞。
她知道自己真的得到了主人的认可,灿烂的微笑挂在了脸上。
“砰砰砰砰”
两个童养媳在门外领着孩子,希望见河南川一面。
“一路奔波,你们也累了,就带着孩子歇两天,过后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隔着门板没有让两个人进来的意思,河南川就这样冷冰冰的说着这番话。
同样早就习惯了这种冷漠,她们知道来到了这里,就像进入了钢铁森林,
所有的一切再宽敞,在他们眼里也像是被挤压的街道,只有狭长的缝隙,
而她们只是在那里拼命呼吸的可怜人。
“孩子可以让那些丫鬟小厮帮忙带你们没事,到周边的庄子上转转,采一些新鲜的果蔬。”
何南川边说边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边虽然是荒郊野岭,但周围的路已经修好了,你看交通便利,
餐饮齐全,到处都有很好的生活工作环境。”
河南川的话,两个女人吓了一跳,她们没有想着挑剔,
只要公子不让他们回婆婆那里,让她们承受,她们不愿接受的事,
可这事儿根本寥寥无几人知道,但心里还是有些虚,心里一紧就点点头“嗯”了一声。
“过年的时候我会带你们回去见我的姐姐和姐夫,
以及父母,平时咱们就住在这里。”
两个女孩儿有些松动的表情,不紧不慢的抬头看向河南川,
仿佛此时的他身边都荡漾出一种淡淡的香气,那是从来都没有的感觉,
可当与河南川对视的时候,她们还是低下了头,
觉得这种没有礼貌的打量是突兀了。
“带着孩子到院子里等着吧,饭好了我会吩咐人给你们送过去。”
河南川摆摆手,他不想接受任何地方的热闹,他只想一个人冷静下来,
就是样傻傻的过着悠闲的生活,不知道为何,只要有他的地方,
好像没有什么能区分出热闹地段的悠闲之处。
两个女人看河南川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能硬着头皮,但迟迟还是不愿意离开,
仿佛害怕找什么麻烦又害怕没有被交代什么。
“傻愣着干什么?不想离开吗?”
他的一句提醒让两个女人回身就往外走,另外一个当然就是那个女死侍,
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听错了,
想着急忙追上去问个明白,可看到河南川伶俐的眼神立马停下脚步。
“公子,我捷越了,我不该不该随便瞎撞。”
何南川看着她,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利索的走向女人的面前。
“她们两个很忙,要做的事很多,以后你就过来当着她们的面做好你三姨娘的身份。”
女人爽快的点着头,她知道自己又急了,快速隐去神色焦急的模样,看的河南川一脸懵。
“让他们把马车架上,咱们出去转转吧,好久没去镇上了!”
何南川的话让女人才回过神来。对呀,我在纠结什么是主人给我的名分,三姨娘。
女人松了口气,点点头,冲向管家的位置,走到很远的地方,还转过脑袋瞄了一眼河南川。
她也觉得从河南川身边经过的时候闻到了那淡淡的香气,
仿佛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感觉,想着双目紧闭,
她知道再这样嗅下去,自己会失控的。
很快马车赶来了。,只有这个女死侍王菊和河南川二人坐进马车,
一路上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人牙市场?
马车晃悠悠的进到了里面,好像多了许多小孩,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七八岁年纪衣衫褴褛独自坐在幽暗一处的孩子,
她似乎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仅仅蜷成了一团身边,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没错那个高大的身影是这里看上去更加骨骼嶙峋的人,那只手那只手仿佛是杀人的手。
“公子,莫要看里面那个人,那是个疯子,
你看离他近一点的人都带着恐惧的眼神,仿佛恐怖到了极限,
个个都想逃离,离他近一点的脸色都苍白了。”
何南川感觉这人眼耳口鼻都比较熟悉,只是看到他的那一刻痛苦的躺在地上,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而自己的手心不知不觉的也全都是汗。
“达尔见过主人,达尔没完成任务,被执行者卖到这里,希望主人再把我买回去……”
一句一个达尔的男人。看到河南川,就像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国王。
赶马车的人急匆匆的冲向关那个人的牢房,
嘴角微扬,松了口气,一脸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
“我确定他就是那个没有完成任务,被抛弃的人,
他身受重伤,腿都废了,买回去也是浪费粮食。”
赶车的小厮根本就不想让这个人离开,面对他也没有什么害怕,
倒是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娘子,她妩媚动人又不失端庄,面容十分娇艳。
“公子你看那一个小娘子虽然穿着粗糙的麻布,裹着瘦弱的身形,
头发及营养不良的面颊,还有露出的手臂,双手那伤痕,那淤紫多让人心疼啊!”
何南川瞪了小厮一眼,觉得小厮也就只能这样了,不过他看着女人那眸色空旷的样子,
就知道她早就知道自己落在什么样的情况,而此时纷乱的情绪也是说不清的。
“家里都三个姨娘了,你还在这里帮我选女人,
这是想干点什么呢?我只是来随便转转,还没想着买谁。”
何南川的话就像一块冰雕,砸在了那牢狱当中,
每个人都像落叶被归在角落中,他们清楚人家可能是买房的。
“家里的耕地多,可能要买一些会种地的,其他的人也就算了。”
人牙市场老板乖巧的忍着那小厮夸奖的女人,不再去看她,
反倒是急急的替他推荐他口中所说的那些会种地的人。
选了五个结实的壮汉,那一个两个半睡半醒的表情就知道饿了许久。
“他们很乖巧的去掉手上的铁链子,
拿着麻绳把他们绑成一串,跟在马车后面,随你回去就好。”
经历了许多事,每次来人牙市场都能感受到这一种,说奴隶就像说牲口一样的言语。
“不用那样约束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敢逃离。”
那个自称达尔的杀手依旧用渴求的眼光看向何南川。
赶车小厮根本就不想看他,觉得他比昨晚大风刮下来的树叶树枝还要让人反感。
“老板,那个叫什么达尔的多大了?把他也买上吧,卖身契一块给我。”
一番话说完,刚准备坐上马车,就看到不远处那个被称之为达尔的男人抿了一口口水,抬眼开口。
“主人,那个刚才被小厮说的丫头,她手脚麻利,在家里做一些细活也可以,能带上一起吗?”
达尔的声音越发的小了,他知道自己都是被强迫带上,
别说捎上这么个人,话说完了,脸也变得红彤彤。
“好吧,别让她做什么了,照顾好你这个伤残人员就行了,以后给你做老婆吧!”
何南川的话让达尔变得局促不安,他的背挺的笔直步伐也很确定,
虽然受伤的腿还有不妥之处,但依旧硬撑着站的笔直。
“两个年龄悬殊很大。我27,她才十五六。”
赶车的小厮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冲着站着笔直的人,屁股上踢了一脚。
男人,就像被推倒的墙,“啪”的一声就倒在地。
“爬起来吧,你腿有伤,就坐上马车吧,我也有事要问你。”
看了一眼那个被小厮一直离不开眼的女人,她的头发是那么的一丝不苟,
虽然没有面带微笑,但当主人允许达尔坐上马车的时候,她也是微笑着起身。
“以后他就是第二管家负责两个夫人院子的安全,其他院子的下人无权干涉他的决定。”
何南川不嫌衣服上的脏,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那两个童养媳住的院子,就留你们两个人帮忙照看孩子,有点多。
小丫头,应该会忙一点,帮着丁香和红棉一起看三个丫头吧!”
男人很感激他,想都不敢想。作为一个杀手,
受伤了,被卖了,还能再次被主人启动。
男人的性格十分内敛,脚步声沉稳而克制,
他想把自己装扮成非常有气质有气势的人,可身上的伤并不太配合。
“身上有伤就别强撑着了,搞得好像我要把你怎么地似的。”
何南川轻飘飘的话,让女人更加近距离的看清她们之间谈话和何南川表情以及动作,
虽然是主人,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说明了他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角色。
“没其他什么事吧,回去注意自己的伤,我那里有个药房,简单的一些伤还是可以处理的。”
河南川不顾及几个人的表情,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可笑的事儿。
也就是这样,河南川之前被掩饰的疲惫神色,
此时正不经意的流露出来,旁边坐着的王菊看到非常心疼。
“公子,昨夜没休息好吗?还是睡眠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王菊小心翼翼的问他,虽然很清楚自己的身材无可挑剔,
可面容却不是府里所有女人中最好的那个。
“没什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久而久之就失眠了。”
突然改变了坐姿,稳稳的靠近那个汉子,
十分笃定的样子,让汉子有些紧张。
“你在想什么?难道想起了那人说的话?
睡眠有问题的人通常对外界陌生的环境更为警惕,而敌对是这样吗?”
男人快速的摇头,他知道主人经常这样为很多事儿都会导致没法合眼,
所以那些人是没有资格评判主人的。
男人保持礼貌的语气,笑着摇头。
何南川又恢复了前倾的姿势,双手交叉相握,肘部撑在腿上。
“这动作是不是很不礼貌?”
马车里突然静了下来,没有人回答,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其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