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娘子请你去吃阳春面!”发了横财,桑晚走路都是横着的。
木言看她实在可爱,忍不住摸了摸她粉嫩的脸颊。
“娘子真好。”
桑晚带着木言得意洋洋的在谷糠饼隔壁,卖阳春面的摊位坐下。
走过谷糠饼摊位时,还挑衅地跟那掌柜对视了下。
坐下后,她声音清脆。
“老板娘,碗阳春面,加牛肉,双倍牛肉!”
“好嘞!”
木言看着她,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不过,只是吃碗阳春面加牛肉,便已经这般满足了吗?
看来,以前一定过的都是苦日子吧。
那他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听说过,越是穷人越有骨气。
甚至,仇富。
若是知道他富可敌国,说不定就不要他了。
他可不想做弃夫。
这样想着,他便做了个苦涩的表情。
“娘子,阳春面好吃吗?我以前从没吃过阳春面呢。”
桑晚摸摸他的头。
“好吃的很!夫君真可怜,以后有娘子在,以后让你顿顿吃肉。”
木言:“嗯。”
虽然阳春面并非绝世美味,可有了谷糠饼做对比,再加上两人都饿了,都觉得这阳春面简直是人间美味。
“真好吃。”桑晚摸着滚圆的肚子,笑得眉眼弯弯。
木言看着她,唇角不由得勾起笑。
“确实很好吃。”
为何从前从未觉得阳春面如此好吃呢?
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连吃饭也会变得更加美味。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吃完饭,桑晚又拉着木言去成衣铺。
“夫君,我带你去裁衣裳。”
木言表示拒绝。
他不要穿新衣裳,他就爱穿补丁的衣裳。
他还没有赢一次呢?
一定要赢一次!
“还是不要了,我从前的衣裳还能穿,我还很喜欢。”
见他真心不想要,桑晚也不勉强。
一个人的心性是不会立刻改变的,木言很穷,他习惯了节俭。
一时间接受不了铺张浪费,也是可以理解的。
“夫君,别的衣裳可以不做,可有一套衣裳却是省不掉的。”
木言:“晚晚说的是什么衣裳?”
桑晚:“婚服。”
木言怔了怔。
转头看桑晚,看见她眼中的喜悦几乎快要溢出来,不由得也被触动。
就这么喜欢他吗?
迫不及待想要跟他成婚?
“好。”
有的人,就是让人无法拒绝。
.......
桑晚带着木言去选婚服。
她直接选了最贵的,两套婚服花费了二百两银子。
这次,木言倒是没有反对。
只说:“娘子待我真好,等以后我也会想法子挣钱,让娘子过好日子。”
桑晚立刻警惕地望着他:“不许去打铁。”
光着膀子打铁,想想都辣眼睛。
就算以后她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也是她唯一睡过的男子。
怎能落到那样的境地!
“你放心,娘子我一定好好挣钱,你答应我,不要去打铁好不好?”
木言有些哭笑不得。
他之所以说打铁,是因为铸剑跟打铁确实有些相通之处。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好,那我就靠娘子养着了。不过,娘子不会嫌我窝囊吧?”
桑晚连忙摇头。
“绝对不会!”
长成这个样子,就该被人养着。
打什么铁?
木言眼里都是愉悦:“娘子真好。”
那我可就安心当小白脸啦!
......
木言当小白脸的第三天,他在院子里挖出了一个宝箱,里面竟然是一箱金子。
木言当小白脸的第六天,在院子里又挖出了一个宝箱,里面竟然是一把名剑,卖了两万两。
木言当小白脸的第十二天,在院子里挖出了一本秘籍,卖了三万两。
半夜,木言感觉院中传来异响,警惕之下便起身查看。
院子里,一身黑衣的少女,正拿着铁锹,嘿咻嘿咻的铲土。
“你在做什么?”
木言的声音把桑晚吓了一跳。
她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夫君在院子里挖出了那么多好东西,也想碰碰运气。”
木言:“嗯,我帮你。”
他指引着桑晚把他往他藏好东西的地方带。
果然没一会儿,桑晚便挖出了一个宝箱。
少女的眼睛明亮极了。
“真的挖到宝箱了!”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宝箱。
一瞬间,光芒照亮了院子。
“竟然是夜明珠!”
兴奋之下,她在木言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夫君,你简直就是我的幸运星,自从有了你,我就变得超幸运。”
木言眼角眉梢都带笑:“嗯,娘子也是我的幸运星。”
桑晚又道:“咱们可得低调点,要是让卖这房子给咱们的人知道,这院子里原来藏着这么多宝贝,估计要后悔死了!说不定会回来抢东西。”
木言:“嗯,娘子说的对。东西可得藏好了。”
“嗯。”桑晚重重点头。
为了保持低调,两人还是穿着带补丁的衣裳。
打扮得普普通通。
早上,桑晚和木言睡到自然醒,然后一起上街,去吃一碗阳春面。
面要加牛肉,二两是必须的。
吃完饭,两人便随意逛逛,买点菜回家。
中午饭是在家做的,木言做饭做的好吃,桑晚吃过一次便上瘾了。
木言做饭,她也不闲着,她添火,跟木言聊天,帮倒忙,尝味道。
每顿饭都吃得热热闹闹。
吃完午饭,两人会午休一会儿,然后带着小黑出去溜溜。
小黑是一条流浪狗,被他们带回家养了起来。
小黑很有灵性,有时会看着他们,露出磕cp的姨母笑。
桑晚很喜欢小黑,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午休后,她和木言会带着小黑去遛一遛。
她有时觉得,自己已经过上了养老生活。
不过,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要不是急着回去给师父一个交代,她倒真不介意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不过,不用急。
她和木言的婚期已定,就定在下个月初八。
距离现在,还有半个月。
木言很保守,这些日子即便称呼他夫君,他却依然严格守着君子之礼。
有时,桑晚会逗他玩儿,摸摸他或者亲亲他,她明明感觉他动了情,却总会控制住。
从不曾对她有任何逾矩。
看来,一切都要等到新婚之夜了。
等到那时,看他还如何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