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当小白脸的第二十天,一个一身红衣的公子造访了小院。
彼时,桑晚刚好不在。
木言听到有人敲门,还以为是桑晚回来了。
开门时,脸上还带着笑:
“娘子,不是说今天要上山采药?是不是忘了带......”
门外,一身红衣的公子,面带戏谑地望着他。
木言笑意顿消,反手一个关门。
可红衣公子似乎早有准备,终究是快了一步抵住了门。
他眼神玩味地打量着木言:
“怎么?真打算被人金屋藏娇,不回去了?”
木言扬了扬眉。
“你是狗鼻子吗?怎么找到这里的?”
红衣公子笑出声来。
“谁让你还欠我们家三把剑呢?剑没收到,人却跑了,我当然得追债了。”
木言斜了他一眼。
“滚......谁接的单你找谁要去。”
红衣公子闻言大笑。
“好了,先不提剑的事儿,你堂堂名剑山庄庄主,却窝在这当小白脸算是怎么回事儿?山庄不要了?”
木言松了手,将人放进门去。
简单泡了壶茶,递给沈慕。
“你懂什么?当小白脸可是很爽的,不过,就你这长相,估计永远也体会不到这种快乐了。”
看到木言不思进取,还引以为荣的样子,沈慕惊掉了眼球。
“你还是那个心中只有剑,繁花不入眼的临庄主吗?
“我的好兄弟不会被人夺舍了吧?要不要帮你请个道士驱驱鬼?”
木言喝了口茶,语气波澜不惊。
“滚。若真是好兄弟,转身,关门,以后都别来了。”
沈慕捂住心脏,一副受伤模样。
“别这么无情嘛,听说你就要成婚了,总得有个娘家人才好,到时候,我来为你们证婚如何?”
木言:“不需要。我们只需要天地见证,你可以走了。”
沈慕:“你再赶我走,我就去找嫂子,告诉她你是谁。”
木言的眸光立刻变得危险:“你可以试试。”
沈慕缩了缩脖子。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对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生出杀意,我就不走,我要看看那女子究竟何等姿色,把你迷成这样。”
木言做势要赶人,沈慕便他开始耍赖,像个八爪鱼似的扒住他,木言一时间拿他没办法。
沈慕:“你说说,作为江湖排名第一的美男子,垂涎你的女子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吧,可是,无论是貌似西施还是貂蝉,你都爱搭不理。”
“真没想到,你竟会干出为爱私奔这种事儿。”
“你简直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木言:“你话太多了。”
两人正聊着,门打开了。
“咦?有客人?”
桑晚带着新租回来的人参走了进来。
看见夫君身上扒了个人,顿时生出敌意。
“夫君,他是谁?”
木言一把将人扯掉,如同丢垃圾般丢开。
沈慕连续踉跄了好几下才站住。
木言:“不认识,问路的。”
桑晚眼神里充满怀疑,问路的怎会扒拉到夫君身上?
不会是夫君以前的老相好吧?
两人趁她不在私会?
那她现在算不算抓奸?
夫君与小白脸私会,被她当场抓住,她该怎么表现?
没有经验啊。
算了,还是当作不知道好了。
她只要等新婚之夜将人采了便好。
如至于他有老相好,这是好事儿。
到时她拍拍屁股走人,他跟老相好重归旧好。
这样她便不用心生愧疚了。
桑晚目光扫过沈慕。
长的还行,就是一身红衣,打扮得太骚包。
若真是木言以前的老相好,那......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木言一眼。
“夫君,你以前的眼光不太行啊。”
木言不知她在想什么,刚要说话,桑晚便露出一个笑。
“没关系,现在眼光好就行,来,看看娘子我,洗洗眼睛。”
木言顿时乖乖看她,还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背对沈慕。
“娘子你也是,一大早看到那么丑的东西,真是为难你了,快看看我洗洗眼睛。”
沈慕:有人虐狗啦!......
不过,沈慕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长的确实好看。
一眼惊艳的人很多,但往往看久了便觉平常。
可是这个小姑娘,第一眼让人眼前一亮,再看,却是越看越有韵味儿。
她如同一把古朴的宝剑,有她的锋利,亦有她的纯粹,值得细细品味。
那么,爱剑如命的临庄主,会被这样如宝剑般耀眼的姑娘吸引,似乎也不足为奇。
沈慕清嗽两声:“我才不是什么问路的,我叫沈慕,是他发小,嫂子好。”
桑晚目光瞟过他。
发小,青梅竹马,日久生情。
“我懂,我懂。”桑晚神情微妙。
这样的话本子她看的不少。
沈慕:您究竟懂了什么?
他还想问,可桑晚已经转过了头,仿佛多看他一眼,便是人间酷刑似的。
沈慕:人家好歹也是排进美男子前一百的,第一百名啊喂!
桑晚从背篓里拿出人参给木言看。
“夫君,这是我刚挖出来的人参,你看。”
木言一脸崇拜:“娘子,你可太棒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人参。”
沈慕没眼看临渊那马屁精的模样。
不过,当他的目光略过那人参后,眼中却露出诧异。
那人参上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记号,是他们沈记药坊的标记。
再看看那人参,白净无土,一看便是被妥善保存多日,根本不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模样。
只有一个可能,这人参是从他家的药坊买回来的。
这姑娘花重金买回千年人参回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骗一个人?
手法如此潦草,偏偏一个敢骗,一个还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