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时,王玉娥果然没再管他。
他第十次伸筷子夹回锅肉时,王玉娥一点反应也没有,没像以前那样用眼睛瞪他。
赵东阳终于舒心了,想吃啥就吃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糖醋里脊、酱排骨、豆腐酿肉、清蒸鱼、回锅肉、辣子鸡丁……
全是他久违的快乐。
乖宝还不知道爷爷奶奶和娘亲之间的约法三章,当她发现爷爷的筷子不听话时,特别吃惊,眼睛看一下爷爷,又看一下奶奶,眼珠子灵巧地转来转去。
赵东阳高兴,一边吃,一边露出笑容。
饭后,乖宝找赵宣宣说悄悄话,说爷爷奶奶的异常。
赵宣宣把实情告诉她。
乖宝想一想,感叹道:“嘴馋的毛病,真的好难管啊。”
赵宣宣微笑,点头赞同,打个哈欠,准备午睡。
唐风年一回内室,乖宝连忙往外跑,免得打扰爹爹和娘亲。
唐风年关上门,脱掉官袍,笑问:“宣宣,乖宝刚才找你说什么?”
赵宣宣道:“议论爹爹嘴馋的毛病。”
她主动滚到床里面,把外面的位置让给唐风年。
唐风年来她身边躺下,闭住双眸,小憩一会儿。
在他认识的熟人之中,岳父确实算最嘴馋的那一个。不过,他嘴上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另一间屋里,王玉娥和赵东阳也在午睡。
王玉娥把左手放到赵东阳的肚皮上,摸一摸,暗忖:这么大,这么鼓。
赵东阳已经睡着了,肚皮随着呼吸而起伏,对王玉娥的小动作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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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金秋九月,王玉娥、赵东阳和乖宝又回老家去。
同时,京城的欧阳凯收到唐风年的密信。
信上的内容是关于当铺藤老板招供的那些内容。
唐风年在信上写:“京城是否真有专门销赃的伍老板?我并未查实。”
“如果锦衣卫有兴趣,可以查证。”
欧阳凯把信反复看几遍,暗忖:京城盗贼多,是个老难题。如果真能找到销赃的窝点,绝对是大功劳。
他没有把此事到处说,而是把义兄霍飞找过来,秘密商量。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果真能破获这个大案,他既能自己立功,又能提携义兄升官,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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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娥和乖宝不在家,赵宣宣和巧宝忙着去回春堂做学徒,唐母变成家里最孤单的人。
短短一天,她就开始想念王玉娥在家时的热闹。
孤单、冷清的滋味不好受。
做针线活时,她突然发呆。心里不开心,脑子也变慢了。莫名其妙觉得累,但实际上并未干多少活。
直到好几天之后,赵宣宣才发现唐母的异常。
她突然发现,唐母好像变迟钝了,耳朵也不灵敏了。
当时,赵宣宣并未声张,心里充满疑惑,暗忖:婆婆是不是这几天夜里没睡好觉?
她找个借口,替唐母把脉。
但她在医术上才疏学浅,所以并未发现脉象的异常。
傍晚,她特意在私下里与唐风年商量,询问明天是否带婆婆去回春堂,让罗太医帮忙看看?
她心想着,早点发现苗头,就可以早点诊治,避免病症越拖越严重。
唐风年感到吃惊,思量片刻,说道:“宣宣,我太粗心大意,幸好你细心。”
“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