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假如说罗刹不择手段一门心思想获得田径赛事胜利的话,谁又能阻拦呢?
谁又敢阻拦呢?至少李卫军不愿意为了这些虚名冒风险,这种事听起来不甚明智。
他深知,如果这位负责此次田径赛事的人员具备一定的气度与胸怀,能够坦然接受失败的结果,那么他并不介意稍微保留一些实力,仅以八成左右的速度去参与比赛。
这样一来,既可以给对手留下些许颜面,又不至于完全暴露自己的全部实力。
然而,面对那群自视甚高、傲慢无礼的罗斯人,李卫军决定要用实际行动向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证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田径之神!
可要是说对方玩不起,脾气火爆,恼羞成怒耍赖的情况下,存在随时拔枪的风险,那事情就糟糕,李卫军就不得不思索赢的方法和技巧。
怎样既能保证自己在田径赛场上胜利,又不至于让对方输得太过难看,这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畏头畏尾,实在不是李卫军的性格,但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李卫军区区肉体凡胎,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是不想被7.62洗头,这可不是碗大的疤这么简单。
李卫军心中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姜熙凤的安全与周全,他对姜熙凤的呵护简直比护犊子的老虎还要凶猛和坚决。
即便他自身拥有满身令人畏惧的虎威,其强大的实力更是在众人之中出类拔萃,但只要一想到姜熙凤可能会面临危险,他便犹如被束缚住了手脚一般。
那原本可以横扫千军、威震四方的力量,此刻却因为这份深深的顾忌而难以完全施展出来。
有时候,面对敌人的威胁与挑衅,他明知自己有能力轻易将对方击败,但由于担心会波及到姜熙凤,他竟然只能选择隐忍不发,甚至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不得不无奈地引颈就戮,以换取姜熙凤的平安无事。这种纠结与痛苦,只有李卫军自己心里最清楚。
就在他脑海中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间,汽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拉住了一般,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然后一个急剧的刹车动作让车子硬生生地停在了路面之上。
这刹车来得如此突兀和迅猛,以至于坐在车里的人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去。整辆车仿佛失去了平衡,在路上磕磕绊绊地滑行着,最终摇摇晃晃地停在了路中间。
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产生的烟雾弥漫开来,让人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车内的乘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叫声此起彼伏,有的人甚至因为惯性撞到了前面的座椅或者车窗上。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多亏了李卫军有着强烈的安全意识,早早地将安全带牢牢系在了身上。
如若不然,刚刚那股强大无比的惯性,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将他像炮弹一般直接从车窗甩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后排的张云振和其他几位乘客。
由于他们疏忽大意,未能及时系好安全带,当车辆突然遭遇如此剧烈的撞击时,整个人就如同失去控制的弹丸一样,狠狠地向前方飞去,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猛地撞向了前排座椅。
这一撞可不轻啊,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痛苦的呻吟声传来。再看他们几个,一个个都被摔得鼻青脸肿,模样甚是凄惨。
有的额头鼓起了大包,有的脸颊擦伤流血,还有的鼻梁骨似乎都断了,疼得直咧嘴。
最惨和倒霉的还要数张云振,这家伙本来在酒桌上就喝的烂醉如泥,腿软绵绵的像麻花一样使不上力气。
冷不丁的被一脚刹车,惯性使然下狠狠的撞向前排座椅,剧烈疼痛,李卫军就像挠痒痒一样,可张云振没那么强悍的身体素质和防御力,只觉得疼痛难忍,下意识的倒吸上几口凉气。
“怎么回事?突然急踩刹车干什么?”
李卫军有些纳闷的质问道,原以为自己不会讲俄语,这罗斯人应该满头雾水听不懂才对,没想到,对方居然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愤愤不平的道。
“达瓦里氏,这件事情不怨我,是前面那辆车一直在别车,好几次想阻挠前行,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所以踩足了油门,速度控制不下来了,要是不急踩刹车,咱们就撞到墙上去了!”
“有人别车?”
李卫军补助到这个敏锐信息,意味深长的往前看了下,却发现那别车的人趁着这个功夫,早就溜之大吉,撒丫子跑路了。
这年头又没有什么监控,电子眼之类的,想找到那缺德货都难。
“达瓦里氏,你相信我,都怨那个不停别车的人,否则凭我开车的技术,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
听着这罗斯人不停的解释,李卫军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慌忙摆摆手:“好了,事情已经铸成,在讨论对错的话没有意义,你开车也是,太过争强好胜,不能脾气上来猛踩油门啊,否则真出了事故,就算是对方全责,那值得吗?”
总不能在墓碑上也写上,故意别车的人全责吧!
那罗斯人听李卫军劝慰的话,细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赶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达瓦里氏,这些事情……”
李卫军只是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别提了,抓紧送大家伙回公寓吧,天冷,再加上出了这么一茬事,每个人身上都带伤,要是不及时找医疗员消毒包扎的话,怕是不好受。”
“达瓦里氏,你放心,没有人捣乱的话,绝对很快回公寓,我们国家的医学条件很发达的,药品也很丰富,你的朋友们不会出现伤情恶化的风险,涂上一点酒精消毒就好了。”
李卫军平复心情,听着这罗斯人叽里呱啦讲话,觉得这群人费劲的大着舌头说起蹩脚的汉语,实在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