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阎王把阳台做为小老乡薄英雄的会客地点,没用监狱专门的探视室
施探长表情复杂羡慕嫉妒:“老妹儿叫进来照顾你,让我在街上随便揍个人就进来了!”
薄厚莫名其妙?很尴尬:“咳咳、用不着用不着,任监狱长很关照我,这儿很好不用照顾”
“啧”施探长嘴巴发出水声:“一半以上的人是我送进来,绝对把我分来吃喽”打开带来的包裹:“吃吧,蕙兰做的松子饼”
薄厚没有客气,拿起一块咬一口,不是太甜腻,味儿不错:“施探长吃呀”
施探长笑容怪异:“慢慢享受,我绝不碰它”
薄厚莫名看手上咬一半的饼子:“有什么问题吗?”
施探长:“没有问题,味道很好,只是天天吃谁受得了,以后有你就好了”
薄厚:“不想吃就不吃,不用天天吃吧”
“呵呵”施探长笑声异常:“蕙兰有很多办法让你吃,不吃不行”施蕙兰有温柔强迫症
对于施蕙兰这件事!怎么处理薄厚还没有想好,一时冲动显然过不了关,虽然事实如此
施探长放低声音说:“楼上的人是你掩护跑的,立大功了吗!听说是一个管几个省的大官”
“什么楼上的人?”薄厚莫名其妙的样子
施探长不以为然说:“别装了,蕙兰说是你叫张爷救的人”
薄厚装不下去:“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他们的人”
施探长:“别说了,我不会告发你,说说什么时候去家里提亲吧”
“呃”薄厚不知道怎么说,摊摊手向施探长展示身上的囚服,表示哪儿也去不了
施探长点点头:“当然不是现在,出去第一时间上门,现在蕙兰连大门都不敢出”
薄厚觉得应该事先解释一下:“哪天为什么会这样?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再说与施蕙兰只见过一面”
施探长变了脸色:“什么意思?”
薄厚:“当时为什么会咳咳哪样,应该是酒喝多了!施探长知道,当时”
施探长蹦起八丈高!跳到薄厚面前抓住衣襟提起来:“什么意思!毛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想吃完抹嘴不认帐!竟敢欺负到施家头上,告诉你,门都没有”
薄厚真心有难处,刘柔可,李羽雁!哪盏灯也不省油啊:“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很难解释清楚
“哈哈哈”任阎王抓住施探长的手:“松开,诶,施老弟快点松开呀,亲戚之间好好说嘛,以后还要一口锅里捞食涩”拍拍薄厚说:“小老乡也是不识趣哈,施家哪是什么人家,领袖也要尊一声施老的人物,每年给国军多少粮响,真是莫名其妙的任性,来来来,大家坐下说话”
施探长挣开任阎王的手:“不行,今天不说清楚,我我我,捏爆你的咳咳”
任阎王不高兴的样子:“诶,施老弟这样就不对了嘛,薄英雄上面有人盯着,如果在任某的地盘出事儿,施老弟想砸任某的饭碗”
施探长对任阎王说:“老任,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你评评理”瞪着薄厚:“这小子竟然想不认帐”
任阎王拍了拍薄厚肩膀:“不能,哪不能够,是吧,薄英雄比我高一个头,是吧”
薄厚苦笑,确实不明白,为什么敢当众亲吻施蕙兰,平日里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为什么就发生了嘞?
任阎王拉俩人坐下:“坐坐,大家坐下说嘛”自己拉条凳子坐在旁边
施探长看着任阎王
任阎王不在乎说:“任某不想听俩位的谈话内容,只是安全第一,你们说你们的事儿就当我不存在,不过,施大个,薄英雄被武少爷追杀这事不解决,怕是上不了门吧”
施探长淡淡的说:“李羽武不日将去上海主事,追杀令只是他的一时冲动,李家与樱花社全面开战,顾不上这个小角色”
任阎王比薄厚的兴趣大多了:“听说武少爷干掉了很多人,全面!别的地方也干起来了吗”
施探长表情:“内部沉江之人不少,李家与樱花社纠缠多年,双方充满对方的人,这会儿李羽文还在日本,李羽武迫不及待大开杀戒!听说,秦爷已经赶往杭州主事,李老爷子赶紧点也要三月份才能出面,不知李羽文在日本经历怎样的凶险,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长叹一声,幸好老妺儿没有跟李羽武这样的人
任阎王心生戚戚:“唉、李家内忧外患也是难难难,不过薄英雄这事是不是发句言语,任某怕一些不明内情的人,贪图高额赏金害了薄英雄,任某肩上担着责任呢,这事儿,呵呵、承施老弟的情哈”
施探长瞄了薄厚一眼说:“提亲,万事大吉”
任阎王帮薄厚猛点头:“行行,这事儿包在任某人身上,老乡嘛,娘家人撒”大包大揽“一切听施老弟安排,媒人彩礼一应具全,绝不能坠了四川人的面儿”
薄厚满脸苦涩,嘴里也是苦的味道
四监建筑杂乱无章,没有标识根本分不清监区位置,如果在空中看的话,所有建筑以扇形围着办公楼而建,监区有大有小,薄厚所在的三监区最小,办公楼前面一个非常空旷的广场,一至六监区的人全部在此放风活动,七监区是单独的监区,主要关押政治犯,放风的地方中间隔了层铁丝网,互相能看清楚各自的情况!七监区的人靠近铁丝网,不断向这边的人问候想交谈,普通犯人远离铁丝网不跟七监区的人交流
薄厚在广场转圈圈,身边三尺之内无人敢近,虽然熊霸莫名其妙输了,但是薄厚展现的一身健子肉,最后过肩摔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广场上三五成群,话题当然是昨晚的生死斗,事情经过大家讨论,已经清晰了然与事实差不了多少!更没有人敢与薄厚亲近,看不见岗楼上面架着机枪,广场上执勤的警察比平时多,警察对小白脸恭敬有加,听说还是任阎王的老乡,可以预见小白脸将来是一霸
突然,一个模样猥琐的瘦小眼镜男窜到薄厚面前,弓腰斜眼看着薄厚小声说:“同志您好,我有紧急情况汇报”
薄厚目瞪口呆!这货搞笑的吧
眼镜男:“从同志的气质判断,一定我的同志,所以我”
薄厚不等眼镜男说完,一脚踢翻并且卡住脖子:“你是谁?”
“我叫池正利,情况非常紧急,我也是走头无路没有任何办法”
薄厚想,一个囚犯判断自己是共产党,庞主任郑科长不是更加明了!党部的阴谋试探?任阎王的手段?这样的招式太拙劣了吧!因为太拙劣,说不定是同志在求救,柳若风的名单里没有池正利这个名字:“什么事?”
池正利拍拍薄厚卡住脖子的手,示意松开一些,等薄厚松开深吸一口气说:“里面有些”向七监区方向歪歪嘴巴:“我们的同志还没有被确认,如果不尽快救援,绝对有性命之虞”
“怎么了?还有多少时间?”
池正利急切地说:“七八天吧,敌人无法确认,采取宁杀错的方式,陪罪大恶极的人一起执行枪决,死了也不得安生,太恶心人,七监区的同志无法传递消息,而汉口地区所有系统被敌人破坏无法找到组织,现在这个任务交给你,池正利听从指挥”
薄厚大脑混乱无法有效运转,太多为什么想不通,这么重大的事情,青天白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嘞!放开手起身,等池正利起身低声说:“还有谁是你的同伙”
池正利说:“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
“嗯”薄厚点点头,抬起腿踢了池正利屁股一脚:“滚,滚开点,老子弄死你”池正利快速消失,薄厚陷入深思,要不要找任阎王试探一下?或者把这件事告诉沈如试探,还是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无数念头纷至沓来交织在一起!深深感到柳若风的重要性,组织的重要性,必须找到柳若风求得指导,否则无法展开行动,池正利的身份是真的吗?怎么联系柳若风?
晚饭的时候,沈如睡了一天重新精神抖擞,薄厚劝沈如说,熬夜不合养生之道,沈如说,这种鬼地方还能有别的事儿做,晚上接着砌城墙。三监区很安静,薄厚发现昨晚的三个女人,换了两张新的面孔,其他监室的人不太爱出门,基本全在房间里猫着。晚上,薄厚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突然,头痛欲裂并且越来越疼,起身倒杯开水喝下去重新躺下,期待一会儿好一些吧!没有好转的迹象,疼痛像涨潮一样,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接着一浪!不禁抱着脑袋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行这样不行,必须找医生看看,下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扶住墙壁站稳脚跟!眼前看见的事物有些不一样,仿佛用蚂蚁的视角看人体,仿佛地球外有巨大到无法形容的物体或者生物游动!拼尽全力打开门,啪一声重重倒在地上,身体再不能挪动分毫,甚至不能弯曲手指关节,意识清醒感受疼痛,有人打开门,有人吼叫……是不是哪朵不明植物的关系!哪玩意多少年的东西!竟然敢吃进肚里,以为变成超人,报应来了吧